可王爷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旁人那还敢吭声。
不明不白的,唐姑娘已在寄白院住了一月有余。
刚走进寄白院院门,便见一只当阳峪窖绞胎瓷瓶当头飞来。
傅峤脚下错步,瓷瓶砸到地上,啪嚓摔了个粉碎。
她还病弱,能砸成这样,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别累着了,歇歇。”
那瓶子差一点就砸傅峤头上了,可他像是不会生气一样,嗓音舒缓,神态怡然,坐在满地碎片的房间里,唤人上了一杯温蜜水。
“……”蘅玉瞪着傅峤,挥手打掉他递来的蜜水。
啪呲。
除了又添了只碎茶碗,地上又多出一滩蜜水。
张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进来,把蜜水擦了个干净,怕这位姑奶奶脚下打滑,摔着自己。
“薄胎瓷砸得好听些,拿着也轻。张顺,把她房里的瓷器都换成薄胎的。”
张顺急忙应声,心里啧啧地咋舌。这可真是宠上天了,也难怪,当初唐姑娘从楚王府回来惊悸起烧,王爷就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后来宫门口一顿折腾,病得差点没救回来,王爷也跟着几乎小死了一回。
若说王爷之前还能碍于自尊,端着点架子,如今是连脸也不要了,任她摔打折腾,只当打情骂俏。
瞧,唐姑娘气得一脚踹王爷身上,他还不是面不改色地拍拍衣裳,换另一边凑上去让她继续踹。
“心里有没有舒服些?”
他越平静,蘅玉的心里就越恼怒,她的理智想压下不受控制的情绪,感性却不由分说地任凭怒火爆发。
她失控地吼叫出声:“你凭什么关我?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