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祖父同她谈过利害,她一定会傻不愣登地去找二哥帮忙。
郭璇玥颤着睫毛,坚决道:“不行。我是不懂事的小女儿,代表不了郭家。我哥哥们不行,他们得离楚王与太子的争斗远远的。”
天塌了有高个子来抗。若将哥哥牵连进来,有罪,便该换成他们背负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白露又重复问了一遍。
是啊,她该怎么办呢?
郭璇玥颓唐站在马骚宅院中,一时仿若天地茫茫,她彳亍于陡峭危崖上,行差一步就会尸骨无存,而眼前没有一处可容她立足。
咚咚。
有人隐秘地敲响了马骚宅宅门。
白露受惊地跳起来:“谁?”
“宋祭酒家仆。”
郭璇玥心里一松,当即酸涩冲进鼻腔,逼出了她的泪花:“是宋祭酒……白露,快开门请大圆叔叔进来!”
“先生还在宫里,我就不进去了。”大圆匆忙道。他是从宫里赶出来的,双脸冻得通红,睫毛上挂着霜花,显然在外头守了半夜。
“宋祭酒没事罢?”
“没事。先生昨夜接到消息后入宫求见,在政事堂外等了些时辰。现下趁上朝,先生嘱我给姑娘带个信。”
郭璇玥展开信纸,上面铁画银钩地写了一个字。
‘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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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