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璇玥僵住,她徒然地张了张嘴,双眼流露出茫然,内心的坚持同蘅玉的话语在她心中拉锯,最终她投降了,喃喃道:“你说算了那便算了,反正是你的事情……”
蘅玉很难受,中毒是她的事情,但郭璇玥比她更担心,她……根本对不起郭璇玥的心意。
“抱歉。”
傍晚,放学的钟声敲过,唐莹琇登上马车,淡声吩咐车夫:“去靖王府。”
靖王尚在禁足期间,上次他擅自参加赵瑾瑜的梅园宴,太子得知后略一沉思美其名曰磨磨性子又给他续了些时日,还不知得到什么才能出门。
唐莹琇等不及了,她得通知靖王,不然再放任唐蘅玉胡乱闯进他们血腥的权利赌局,她怕唐蘅玉把自个小命赔掉。
用唐蘅玉当敲门砖很管用,来迎接她的内侍张让没敢刁难她,直接带她去了书房。
靖王一身浓重黑袍松垮挂在肘上,指尖捏着一柄摔坏了的珍珠步摇。或许是书房没有旁人,他全然不加掩饰面上的阴霾,整个人笼罩在沉暗的黑气里。见唐莹琇进来,眼风不带丝毫感情地扫过她。
“必是有事张让才带你来见我,对不对?”他阴郁又轻柔地问。
唐蘅玉瞟过珍珠步摇,暗暗吸了一口气,压抑那种强烈的与虎谋皮的恐惧感:“”我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事。唐蘅玉探查到她中的毒不是桃花醉,我把桃颜春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