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峤睨了她一眼,含霜覆雪的眼眸雾蒙蒙的,他不吭声。

蘅玉碰了软钉子,若要之前,她肯定不当回事,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傅峤不搭理她,她笑笑便准备告退。

“你,怎么来了?”

傅峤哑着嗓子,淡淡地问。

“你的声音怎么了?”蘅玉不走了,大惊道:“怎么会病得这样厉害?”

她罕见的生气了,眼神锋利地瞪向张让。

傅峤在国子监读书,也同样是性格使然,身边只有张让伺候。

张让顶着蘅玉不善的视线,暗地里苦笑不迭。

殿下的心思,哪是他们能琢磨透的。睡前还好好的呢,谁想到,一夜醒来便病得这样厉害。

也不知折腾这么些,究竟是为什么。

“无事。”

可他说‘无事’时,恰好一阵冷风吹过,话音未落又闷闷咳起,怎么瞧怎么不像无事的样子。

蘅玉皱眉,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上前一把拉住他斗篷的系带。

“你院子在哪边?”

她竟如此无礼!张让眼珠都快惊掉了,急忙垂下头不敢再看,提起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没料到,殿下只微停顿,很快化去了尚未聚起的戾气,继续保持着病重柔弱,伸手往旁边一指。

蘅玉轻轻用力,没等系带绷直,他已顺从地随着她的动作跟上了。

他听话得几乎诡异。蘅玉复杂地回头,正好对上傅峤直直望着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