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关系好的同窗见状,同情地安慰她:“你别怕,反正答不上也就是多抄几遍……”
蘅玉来不及瞪她们,路过郭璇玥,郭璇玥拍拍她肩,道:“说不定不是考你,而是骂你呢。你岁考考了三等。”
蘅玉脸绿了,甩开她的手,哭丧着脸跟上去。
永安在旁目瞪口呆,女学比弘文馆严格太多了吧?她抽了抽鼻子,喃喃道:“我想回弘文馆……”
和郭璇玥猜得一样,刘博士找蘅玉,是因她的岁考。
刘博士从书中抽出一张对折的答纸,交给蘅玉:“瞧你写的答案,读书不用功,这字儿怎么又退步了?”
怎么和老师说话一模一样。蘅玉悄悄吐吐舌头。
“你拿回去,重新再背过。”刘博士叮嘱她:“监内岁考,和春闱试题的难度相类,你不要考过就忘!”
“嘿嘿。”蘅玉挠了挠脑袋,心虚笑笑。
“我知道你家中变故,可你不能放松学业。”刘博士道:“春闱诗赋,便同岁考一般,多是常见命题。你看你作的是什么?狗屁不通!”
“夫子,为人师表怎么能说粗鄙脏话……”
“你也知道不能用粗鄙之词!怎么作诗的时候四句用了三个狗?”
“狗又不粗鄙……”蘅玉嘀咕。
“明年春闱,你想不想去试试?”刘博士问她。
蘅玉一惊,“我怎么考得上?”
“进士当然考不中。”刘博士瞅她一眼:“明经尚有可能。”
蘅玉沉思。
“你好好考虑。”刘博士和蔼对她说:“可以考中明经,再回国子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