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璇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长脑子了，自己想的。”

蘅玉脸色越发难看，连郭璇玥都能猜出来，那爹……

郭璇玥瞟蘅玉一眼：“我没告诉别人。”

“什么？”蘅玉沉浸在思绪里，没反应过来。

“你想买宅子，还有那个故事，我没告诉别人。”郭璇玥别别扭扭地扭头，视线飘转向远方：“抱歉，那天是我鬼迷心窍。”

蘅玉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郭璇玥居然会向她低头道歉，但她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心里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

“这件事啊，我倒还要谢谢你。”蘅玉冲她笑了笑：“要不是你，我估计得等到她上门才能知道真相了。”

郭璇玥沉默了。连她都听说了传言，裴子谦作为小裴氏嫡子，手下可用之人诸多，消息比她更灵通才是。

他不是喜欢蘅玉吗？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还有唐首辅，自从郭璇玥不小心在蘅玉面前说破，她就时不时注意成国府的动静。唐首辅纹丝不动，仿佛他根本不知道通州的传闻一样。

郭璇玥不理解，她想不通，唐蘅玉是唐首辅的掌上明珠，掌上明珠有假，他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郭璇玥望着蘅玉，只觉得她仿佛是置身于黑色的漩涡小小琉璃船，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湮灭不见。

“你有什么打算？”

“……先挨过岁考，考差了，我爹八成要生气。至于她……”

关于唐莹琇的事儿，蘅玉在心里憋了许久，她谁都不敢商量，可郭璇玥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知情，人品上佳，不牵扯利益关系，最重要的是，蘅玉觉得郭璇玥直白简单，爱憎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