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宋祭酒一畅,大发慈悲,没去翻蘅玉打架斗殴的旧账,只道:“等吃完,你给我看看最近的功课。”

蘅玉头皮一麻,含着鸭掌咽不下去了:“先生,我看你还有公文没审完。”

“那些不着急。”宋祭酒瞥她眼:“子谦不是给你补习了半个月,你怕什么。”

蘅玉不吭气,放下筷子,擦过手默默地坐到书桌旁,开始翻书复习。她怕她出去玩了半天,把前些日子苦背的内容全忘了。

宋祭酒不着急,任她临时抱佛脚,等吃痛快了,才唤来仆人收拾桌上狼藉,自个踱步到蘅玉旁,扯过一张纸,随手出了几道题。

“看完了吧?合上书,写写这几道题。”

蘅玉定睛一看,十道大题,三道墨义,四道帖经,两道策问,还有一道诗赋,竟是岁试的规模!

“不行啊,先生,你怎么能给我出这么多题呢!这不是教人怀疑您给我提前漏题嘛!”

蘅玉义正言辞。

宋祭酒呵呵一笑,道:“不怕,等你写完,我便把这题发给你的同窗当作业,你要是考到三等下,我便再多加一份给你们写。”

蘅玉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开始落笔。

宋祭酒站她旁边,一看她的字,就开始生气,等她写完,脸已经拉了足有三尺长。

蘅玉瞄他,鹌鹑似的缩着头。

“你这字儿是怎么回事?”宋祭酒拿出了戒尺:“我看鸡爪子扒的都比你写的好看。”

蘅玉伸出左手,嘴上还贫:“那我觉得,和鸡比还是我写得好看。”

啪!

戒尺敲在蘅玉手掌心,立刻浮起了一道红痕。蘅玉手心往身上蹭蹭,背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