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晋英顿时脑袋一痛,额头跳起青筋:“你这又是玩儿得哪一出!?婚姻之事,岂有儿戏!”
“我看他不喜欢我……”
“我看你移情别恋,不喜欢他了!”唐晋英冷笑:“是谁当初哭闹不休,非要嫁给他?你喜欢了可有半年?我看你真是胡闹!”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了,结婚岂不是一对怨偶?爹——”
“哼。靖王虽冷心冷情,相较他人却胜有担当。与其任你胡闹,我看,还是让你们当一对怨偶更好!”
唐晋英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蘅玉鼓着脸颊,并不很失望。要不是她后来惨死,她倒不必如此着急退这门婚约。帝后舍不得傅峤,他一直没离京就藩。她既不想嫁,可以求爹爹推后婚期,尽量拖着。
可一则她总想到丁四,不知为何总是坐卧不宁忐忑难安,潜意识觉得要离靖王府越远越好;二则两方都非真情实意地结亲,拖着无非是在浪费时间。
这婚约,还是要尽早解除。
可看爹爹的态度,解除婚约一事只能另找机会。蘅玉没有办法,只好关紧院门,开始闭门思过。
“点月,先生课业讲到哪儿了?”
蘅玉翻着书本,里面零零落落写了些注解。她既躲过了皇后处罚,半月后,就得去女学上课,上课不到一旬,便迎来了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