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伴随着一阵骚动,傅峤也走进了大殿。蘅玉眼瞧殿中许多年轻的妃子红了脸颊,用帕子羞怯地遮面。
蘅玉默默瞟他一眼,心想皇上要是再纵他随意出入后宫,早晚会有绿帽子戴。
他长得也太惹人犯罪了些。
“五哥!你怎么也来了?”永安公主惊讶地迎上去。
“怎么?我来不得?”
见永安公主憋气,傅峤转口说道:“这事儿因我而起,我总归不能置身事外。”
不能置身事外。
蘅玉品味着这六个字,撇了撇嘴角。
他上辈子也这么说,可到了也没做什么呀?她跪了三天,永安公主失去了婚约,谁比谁惨不一定,可傅峤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没沾着半点腌臜。
照蘅玉来说,傅峤就是那坏事儿的蓝颜祸水!
没有他,骂她的声音能少一半!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傅峤眼风扫过来,蘅玉立刻低下了头。
“你们来得早啊。”皇后终于姗姗来迟。
蘅玉收眉敛目跪下行礼。
殿中美人众多,还有傅峤和永安公主。按理说,这么些美人,总该抢去一两分颜色。可蘅玉就算缩起了尾巴,也依旧是全殿最惹人注目的。
皇后一眼便瞧见了她。和傅峤一人一边儿,一对再合适不过的金童玉女,旁人站在他两人身侧,打扮得再如何鲜艳也俱都黯然失色。
更别提蘅玉今日装束一洗往日明艳,清丽出尘,楚楚可怜。与她一比,满殿花红柳绿都沦为了胭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