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十三从军自小练武,练了无数载的剑,只为那一道剑意,他心中自是有剑意,当然为后者。

秦疏身材修长宽肩窄腰,行云如流水的挥剑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练到一半才停下来休息,却见沈玉蓝站在门口看着他,于是来关心道:“幼灵怎么不多披间衣裳出来,小心着凉。”

沈玉蓝道:“没事我觉得尚可,倒是折岳起这么早就来练剑吗?”

秦疏颔首道:“此时便要练剑,是每次必须功课,我常年不再沙场,练剑一事定不能落下。”

沈玉蓝笑道:“练剑此事我师父不在,便也就渐渐忘记了,怪不得与人对阵时总感觉得手上生疏,也是该向折岳学习了,一同练剑了。”

秦疏见他有意一起练剑,便也拿了自己另外一把剑递给他道:“一起?”

沈玉蓝便接住了剑,伸出手轻抚剑面,抿着嘴一笑道:“好。”

两人携剑阳下,指剑而舞,剑光漫天,沈玉蓝动作优雅清妍,如花枝摇落,不带一丝尘味,。而秦疏动作疏狂奔放,如大江东去般,又瑕着一丝沙场血气。

本来只有院中只有老人一人略显得空旷了些,现在多了这么些人院子立刻略显变得拥挤。

而这次沈玉蓝回来了自然是由他下厨。

沈玉蓝一回到山中,平时端着娴静不见了,他穿着一身灰布短褐,远远一看确是像个长不大的少年,他揣着篓子竹具,偏着头对秦疏道:“折岳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我做的清蒸鱼,我师父最爱的便是这道菜了。”

秦疏见他笑靥如花,不由得被他感染许多,心情也是舒畅轻笑道:“我等着幼灵大作。”

沈玉蓝对着他挥挥手朝山间小溪去了,沈玉蓝轻车熟路走着一条小路,阳光透过树枝,点缀着林子,他踩着遍地落叶泥花,靠近一条清澈小溪处。

初春微寒,在山中夏日里他便经常脱了鞋袜,跳到在小溪里自乐,不去想任何事情,来完全放松自己,感受着溪水清凉。

沈玉蓝稳稳落于小溪边的一块大石上,左手拿着一根较粗的尖木棍,右手拈着小石子往水里打去,惊扰了一大群鱼儿摇摆着鱼尾往自己这边方向游来。

沈玉蓝聚精会神举着木棍,而后便向将木棍投掷于水中,却什么也没插中,沈玉蓝看着空空如也的鱼叉,失笑心想这打鱼的功夫自己一年未用过了,难不成还想着一击毙命抓到鱼不成。

正当他想再试一次时,突然头上雀鸟长叫一声,几个黑点飞向碧天从沈玉蓝眼中一瞥而过,他蹙着眉似乎发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