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摆手道:“久在屋内闷的慌,拿些书来解闷是自然,对了公子伤势好转否?”

“多谢沈太傅关心,好转许多。”

沈玉蓝坐在官帽椅上,倒了两杯茶:“公子喝茶。”秦疏下榻捧起茶杯一饮而尽。

沈玉蓝吹浮开茶沫:“全城现已经贴满你的通缉令,而通缉令上写着你的罪名,乃是谋逆的大逆不道罪行。”

秦疏垂眸:“太傅可信?”

“自然是不信,可这谋逆之罪让我想起十年前的一桩谋逆灭门之状。”

秦疏把茶杯攥紧道:“太傅想说什么。”

沈玉蓝细心观察到他的反应,于是道:“公子放心,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尽力帮助公子脱罪。”

秦疏把杯子放下,语气有些漠然道:“太傅的收留救命之恩下官感恩在心永生难忘,至于秦疏身负着弥天大罪,太傅不必费心思来追究下官的过去了。”

沈玉蓝道:“秦公子,在下并非要追问你的过去,只是单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十年前秦太尉也就是公子的父亲,获了谋逆之罪被满门抄斩?为何公子背负戴罪之身,现在又被官府的人追捕?”

“别问了,太傅。”秦疏声线越发低沉。

沈玉蓝心底清楚此是将事情了解个来龙去脉的机会,紧追不舍如连环炮珠道:“在下相信秦公子,究竟时何人在此诬陷于你,至于那个一手遮天的人是否是左丞.......”

最后一个字还未道出,秦疏猛地用手将他的嘴捂住了,两人距离近在咫尺,连彼此鼻息都能感受到。

秦疏表情肃穆冷静,漆黑的瞳眸中却透着一点隐忍的恨,一字一句道:“沈太傅,别说了。”

沈玉蓝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口鼻,静静的看着他。

秦疏很沉着冷静这很难得,说明他是个能吞忍的人,能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

秦疏背着一个罪字过活至今,即使被逼问出痛苦不堪的往事,也没有发狂发怒,他很年轻但却能沉得住气,自己只要帮他一把定能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