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看着这双眸子,总觉得在何处见过,顿时沉默不语。
姚潋轻笑起来,他本面似桃花,眉如墨画,这一笑犹如凝晨霞影,使人心旷神怡。
“真是好生奇怪,学生与太傅本是初次见面,却有种故人相逢之感,太傅是否有所感觉与学生相同?”
沈玉蓝缓过神来自觉失态,于是顺着他的话来道:“臣与太子,的确是有股相见如故之感。”
姚潋温和道:“太傅唤我成壁便可,无须称呼的这般疏离。”
沈玉蓝也不做推脱虚词道:“可是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的壁字?”
“正是,自成作壁成壁便是学生的小字,太傅上座。”
沈玉蓝坐上榻,榻下软垫舒适,估计是姚潋处处周到的心思了,见姚潋屈膝坐于案桌前道:“成壁,今日乃开课第一课我们不讲书本道理,先来讲一讲民生可好?”
“学生,洗耳恭听……”
课散后,姚潋被皇帝叫至昭阳殿。
老皇帝居位上椅,站在旁边服侍的宫装妇人,描画娥眉金钿,气质端庄沉着,便是皇后了。
皇后年过四十依旧风韵犹存,笑盈盈道:“潋儿来了。”
姚潋对二人行礼,温和恭谦道:“儿臣向皇祖父皇祖母请安。”
老皇帝咳嗽几声道:“起来吧。”
姚潋起身,老皇帝眯着一双浑浊眼眸:“皇孙儿认为那沈太傅如何?”
他拱手道:“太傅才思敏捷善于藏芒,满腹经纶虚怀若谷,的确是难寻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