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蓁说起来也有些感慨。
年幼时,她还跟着老夫人生活时,听过最多的便是顾家从前的辉煌,以及后来的衰落,她也算是亲眼见着侯府重振荣耀,见过长宁侯的辛苦,年幼时也才发愤图强。
也正是如此,她从前最崇拜长宁侯,最在意她的“爹娘”的一举一动。若是长宁侯当真做了什么,绝不会让她毫无所觉。
“要培养这样的势力,权利,财力,缺一不可。”叶夫人指道:“豫王与长宁侯能在朝中这么多部门都能插上一脚,如果不是豫王做的,长宁侯更做不到这些。”
“娘,你是否知道什么?”
叶夫人无奈:“我怎么会知道什么?他的手段的确不差,要不然,也不能重振侯府,可要说是圣上登基之前,那时候长宁侯也还年轻,他可没有这样的手段。”
“娘,你能否与我多说说。”
叶夫人回忆起来。
那些旧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回忆起来也还有些不容易。
皇帝与昭王的纠纷,说了那么多遍,叶夫人也不再多提。但要说起长宁侯,叶夫人也没有什么能多提的地方。
真要说起来,那时定国公的处境却比长宁侯还要更艰难些。顾家起码长辈健在,有爵位在身,面上虽有些落魄,可到底还是京中世家,处处留着体面。反之定国公,父母双亡,府邸衰落,家中只剩下几个老仆伺候,也是因为如此,才憋着一口气拼出一个前程来。与定国公相比,长宁侯便显得十分不起眼。
叶夫人年轻时并未多注意到他,真要说起来,也说不出太多的话。
“但要真说长宁侯厉害起来,还是成婚之后。”叶夫人含糊道:“虽然……当初是有些不太体面,可顾夫人的母族原先在京中也很是显赫,只是如今才衰败下来。”
叶明蓁想了想,也摇了摇头:“也不会是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