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先前叶明蓁的京报帮了他不少忙,豫王早就有想要得民心的打算,看到京报效果好,难免不会惦记。
瑞王曾为京报出过面,京城这么大,可敢得罪瑞王的人却没几个,想来想去,豫王的可能性最大。
两人探头往窗外望去,底下那个叫卖金报的人已经跑远了,也有不少人因着京报的名头掏出银子买了一份,肉眼所及之处,街上有好几个人手中都拿着。
齐承煊道:“我让人去查查。”
叶明蓁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必由殿下来,此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也并非是没有火气的泥人,京报是她的心血,可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被人拿走。
叶明蓁拿起桌上这份金报,站起身来,道:“我去铺子里一趟,今日便要先告辞了。”
齐承煊颔首,知道她心中焦急,也并未挽留。只是等人走了之后,他沉下脸来,对身后侍卫吩咐道:“去,查一下豫王最近在做些什么。”
叶明蓁坐着马车一路到了东市,一进铺子,她便立刻问:“下一期的京报去印刷了没有?”
“刚叫人送过去。”
叶明蓁长舒一口气,“快去派人知会一声,上面的内容有错,暂时别印了。”
“有错?”
“把郑先生的文章撤了,下期的京报不再登郑先生的文章了。”
“撤了?!”伙计大惊:“一时半会儿,如何去找其他先生写文章?等其他先生的文章送来,可就来不及下印了。”
叶明蓁绷着脸,往后屋走去,沉声道:“我来写。”
伙计当即没了话。
铺子里有现成的纸笔,叶明蓁心中憋着一口气,提笔便洋洋洒洒写出一篇文章来,下笔如注,一气呵成,许是因为胸膛中一口闷气未出,言辞尖锐,笔锋锐利,藏着她心头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