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都出手了,难道还不准他动手吗?
皇帝收回视线,沉声道:“瑞王可在?”
正躲在人群后面,趁着没人发现自己,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的瑞王打了一个激灵,连忙站直了身体。他抹了一把下巴,茫然地应道:“什么?”
“这京报的事情,你可知道?”
“什么……京报?”瑞王顿了顿,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齐承煊身上,太子并未回头,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站着。他顿时明白了,当即严肃道:“这京报的事情,本王当然知道了。”
当初他拿着京报拦着朝中所有大臣买,而后又在京中打着京报的旗号招摇过市,便是所有人都以为,这京报是他名下的。皇帝当然知道他的底细,但京报敢刊登这样的内容,定然是得了某人——例如太子的指使。
瑞王是太子的跟屁虫,若是太子的意思,没有他不知道的。
瑞王早就听太子叮嘱过,此时义不容辞地站了出来:“皇上明鉴,钟大人当年清正廉明,得无数百姓夸赞,朝中凡是与钟大人共事过的,便无一个说不好。微臣觉得,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豫王听到有人提起陈家,便知道此事不简单,当即站出来道:“皇上,钟家的案子,二十二年前便已经彻查过,卷宗记载的清清楚楚,钟家获罪是先皇亲判,依微臣看,倒不必再白费力气重新再查。”
“豫王此言差矣。”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若是当真有错案冤案,自然不能放过,如今竟然有人怀疑,还拿出了证据来,大可将从前的卷宗翻出来,再查一遍。”
“启禀皇上,微臣愿意为皇上效劳,彻查当年钟家一案。”
豫王闻声看去,这位官员他认得,是亲近太子的人手。
皇帝沉吟半晌,问:“太子,你怎么看?”
齐承煊道:“若是拿出了证据,不妨查查这证据是真是假。无论案子大小,若当真有冤情,理应为百姓申冤。”
这一查,不就得查到二十二年前了吗?
豫王咬牙。陈家是陈贵妃母族,如今便也是他的左臂右膀,这些年来帮了他不少忙,他也对陈家底细了如指掌。
若说清白,他还当真没有底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