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应该都上桌了，就算不是全部上桌，也有一部分上了桌。

“出去有事，改天吧。”林夜白礼貌拒绝。

“吃了饭再出去啊……”章青山有些不舍。

“改天改天，叔叔阿姨多吃点我们先走了。”钱生华招呼几声，和林夜白一起离开。

“这个给你，味道大一点。”钱生华去附近水果店买了一个大榴莲，开了一半让林夜白抱在怀里。

榴莲的气息可以掩盖住林夜白自身特有的气息，那是鲜活血肉的味道，是仿生人不能带来的甘美。

钱生华自己的储物空间也有榴莲，但他取不了物品，只能掰林夜白手里的榴莲吃。

现在大家都坐电车出门，车上的人很少，林夜白并未佩戴手环，当他不佩戴手环的时候，就不是“许女士”，而是恢复了本来样貌。

他并不算纯粹的人类，此刻白发红瞳，其他路过的仿生人只以为同类，因为人类不长这样。只有某些癖好特殊的人类才会定制这样的仿生人。

而且这样完美的五官，精致得超出了限制，只有反复测算数据才能制造出来。

钱生华没有做什么掩饰，有那条红内裤，仿生人自动视他为同类。

他们很快就到了合家欢a的公司总部，地上散落着很多关于合家欢a的传单，以及各种幸福案例。

“一男子失手杀死妻子后自杀，他们的女儿在合家欢a定制了一对相爱的父母，一家三口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父母年迈去世，孝顺的儿子定制了一对父母，耐心照顾，却因为压力过大猝死，合家欢a又制作了儿子同款仿生人，一家团圆，和和美美。”

“为了复活亲如兄弟的挚友，他选择了合家欢a，没多久，两人就回到了过去那种相依为命的生活，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林夜白看着那些传单，想起了十一楼的那些邻居和住户。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合家欢，但是1101那么温馨，竟然让人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至少一家人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