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张小红一时愣住了,正想要说什么,林夜白已经挂断了电话。
“爸,你身体怎么样?”张小刚也打来电话,虽然是父子,却十分生疏。
“还行。”
“我还有个大客户要见,爸你好好修养,钱不够就和我说,先挂了。”张小刚很快挂断电话。
“爸,你这么客套干什么,我们是亲父子……”
张小明一开口就是一副油嘴滑舌的语气,作为家里的幺子,父母待他都有些溺爱,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总觉得自己身后有父母撑着,染上了赌瘾,活成这样也丝毫不知反省。
“你不要可以转回来。”林夜白打断他的话。
“这就生分了不是……”
张小明还想说几句,林夜白挂断电话。
此时林夜白已经走到了希望街,这是临近医院,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老城区,整条街都显得异常老旧,因此租价也十分低廉。
有的旅馆甚至能看到15元一天,20元一天的招牌,当然,住宿条件也和价格相差仿佛。
住在这里的,多半是老人,一看就半只脚入了土,其他年龄段的人极少,偶尔路过一两个,神色极其憔悴,身体虚弱,呈现出一种因病痛折磨而露出的痛苦姿态,或因化疗头发稀疏甚至掉光,或肢体扭曲,皮肤溃烂。
“你什么病啊?”
“食道癌。”
“我肺癌,抽了三十几年烟,终于到这一天啦……”
“那个呢?”
“胰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