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还真是会为难人。”
“不到饭点的时候,剁肉、剁骨头,实在太奇怪了。”
“好在还能放到冰箱里,明天再处理也不迟。”
林妈妈慢吞吞说着,确认这个人不会再次醒过来,才取下塑料袋,将它按压平整,重新叠好。
她转身向林夜白的卧室看了眼,小男孩在那瞬间已经机智地蹲了下来。
她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很快不再关注。毕竟客厅里这么大一滩肉,才是她要处理的东西。
她拖着醉汉进入卫生间,家里并没有装马桶,老式蹲厕反而方便一些,只要推到那里去,割破颈动脉,血液就会流进下水道。
等几分钟,按一下水箱的冲水键,厕所仍然干干净净。卫生间做好干湿分离很重要,可惜他们家没有做。当然,现在这样也不错,把尸体分成几部分后,装进水桶里,再拿花洒冲洗一下地板,卫生间就干净了。
她有条不紊地开始处理醉汉的尸体,就像重复了千百遍,一切行云流水,透着令人心惊的熟练。
小男孩总算看完,感觉自己可以交差,才重新走到林夜白那里去。
林夜白蹲着,正在掏鳄鱼跷跷板里塞的尸块。它们紧紧挤在一起,拉出来颇为费力。
首先拉出来的是一只小腿,从膝盖部分被砍下来,从脚的大小来判断,应该属于成年男子。
林夜白继续摸索,又掏出另一只小腿。没多久,摸到了软软的东西,有点滑,像张被揉皱的旧手绢。林夜白拉出来,缓缓展平,竟然是一张脸皮,十分完整地从脸上剥下来,触感柔软。
房间里的血腥味瞬间就浓郁起来。
“我看到了。”小男孩开始讲他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