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你去磕个头，好好道歉，可以重新买上好棺木，为她收殓尸骨，迁坟立碑……”

王有根拍了拍王虎的肩膀。

“好。”王虎点头，小腿以下，全被血水浸泡过，现在有种钻心的寒意，粘腻无比。

王有财脸色惨白，似乎害怕到了极致。

王虎不想说这个，就在坟包前磕了个头。

还没等他开口，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女人畸形的小脚，被水泡得浮肿，青黑色，绝不可能是活人能有的肤色。长发漆黑，湿漉漉的，垂到地上来了，窸窸窣窣滴水。

王虎一个颤栗，想开口说话。

一只冰冷的手，五指张开，摁住他的后脑勺。

猛然把他的头往下按，磕了一个十分实诚的头。

王虎晕头转向，头顶那只手，指甲尖利，仿佛只要愿意，就能轻易挖出他的脑子。也湿漉漉的，刚从水里拿出来一样，水珠滚进衣领，从背后滚过，冻结全身血液。

不等王虎反应过来，他的头又被提起来，重重往下磕。

“砰——”

【恐怖值10】

林夜白仍然坐在三轮车上，围观闹剧，真不错。

刚开始没人发现王虎的异常，磕头嘛，应该的。

直到他额头磕破，血流满面，仍然机械地磕头，每一次都用尽全身力气，才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