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澶走过来,面向他站着,看起来似乎在生气,只不过是暗暗跟他较着劲儿,不明着发火的人更可怕。
凌施望着他,这会儿见到了真人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仅仅想念师兄,还很想面前的这个男人,几乎都要有些欣喜若狂了。
“你好像瘦了。”凌施下意识开口说道,容澶神色变了变,方才的冷峻消散了一些,离卢在凌施身后沉默着将目光移向河面。
容澶抬手轻拍他的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方才,我心想你若一开口就问其他男人,我便毒死你。”
“……”
这一个个的,果然都不好惹!凌施后知后觉自己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内心瑟瑟发抖。
“呵……呵呵……”
凌施确实打算下一句就问师兄在哪儿的,被他这么一说,他都有点儿不敢问了。
容澶斜眼看他:“现在可以问了。”
“……”
凌施吐了吐舌头:“你既然知道我要问什么,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我想听你问。”容澶的微笑很危险,尤其在此刻。
凌施犹豫着不敢直接问,总感觉这段时日没见,容澶的脾气他又摸不准了。
“怎么了?才这点儿日子不见,胆子就小了这么多?”容澶似有若无看了一眼在场另外一人:“哦,怕是有了新欢,觉得我会怪你,或者,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认为我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不喜欢你了,不在乎你是生是死,会真的对你下手吗?”
凌施咽了咽口水,不愧是他最捉摸不透的容大夫,从他们今晚见面起,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样,准确地插在他的心脏上,而且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