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谈】片段故事

04《特产》

“...事情就是这样，我需要借宝莲灯的力量回去一趟。”

回到我的船上，我把杨戬和沉香带到了客厅，给杨戬随意递了一瓶冰箱里拿的瓶装乌龙茶，给沉香拿了一厅冰阔乐。杨戬不是第一次被我这么敷衍地对待了，他接受良好；沉香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冰可乐，有些懵，不过心细的杨戬默默地替他把可乐打开了。

沉香喝了一口，第一下神色有些复杂，一副想吐又不敢吐的样子，但是一口吞下去，他回味了一下，眉头却是舒展开了，默默地喝了下去。

“这是我那边的特产。”

我见他似乎想要问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便主动告诉他了。

“打算什么时候走？”

杨戬默默地把眼神从沉香身上收回，回到了我的身上，认真地问我，我努力地思考了一会，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得看那边对这里的定位有多快吧。”

“还会回来吗？”

他又问，神色带着凝重，眼神深邃，还带着一丝我没能看懂的情绪。我愣了愣，刚想回答他，沉香却忽然起身，手里拿着他的可乐：

“我出去看一看姨姨的船，宝莲灯就放这里了。”

他走出去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眼神，跟他刚刚展示的眼神意思差不多，随后就迈着几乎可以说是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

他真的是个...唉。

杨戬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想起之前在隔壁沉香说的那一番话，眼下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感觉总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的，但此时此刻却又一下子说不清楚。

“二郎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我谨慎地把问题抛回给这个提问的人，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眼神却是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才说：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这不仅仅是体现在你的船，你的船上拥有的东西，还有你这个人本身，当然了，你刚刚说的那一切都证实了我的想法。”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直以来都让我很熟悉的那种岁月静好的表情。我没有说话，知道他还有没说完的，所以我只是安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果然，他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

“去华山之前，我尚觉得你身上的气息与这个世界任何一处都格格不入，但从华山回来之后...我发现你身上的气息开始慢慢慢地和此间融合起来了。就好像...这个世界突然就接受了你。”

他伸手，轻轻地把挡在我眼前的发丝拨到了一边，褐色的眼睛波光流转，像是一块上好的琉璃。

我的内心此时却非常不平静：杨戬他真的太敏锐了，即便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体中涵盖着玄鸟的力量，他却可以察觉出来禁锢解除，我开始被这个世界所接受的这一点。在这样一个人的面前，一切的欲盖弥彰都是白费功夫。

“你会回来吗？”

在我愣神的这一刻，他再一次问我，而我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当然会回来。”

本来我也只是打算回去一趟找老郑说个清楚，再跟神秘局的人把一切都扯白清楚而已，只是没想到杨戬会觉得我不会再回来了。这也只能怪我自己，是我没有跟他说清楚而已，而我为什么没有说清楚，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把自己这离奇曲折的身世给揭露出来。

我可以对着老郑开玩笑说自己是鸟人，但是如果让我在杨戬的面前说出同样的话，我是连口都开不了的。

“我等你回来。”

他朝我笑了笑，我下意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