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拿着这个视频再次去找了泳队领导,好说歹说,最后还立下了‘军令状’,承诺不把你带出成绩就不当教练了,领导可能也是考虑到采访视频一旦放出,泳队反而会落下一个不辨是非,被舆论裹挟着做决定的口实,也就同意给你一个机会。”
陈鲟一颗心沉甸甸的,他哑着声问:“你怎么没和我提过?”
老沈无奈地太息道:“视频没发出来,小姑娘觉得自己没帮上忙,还说如果你知道有她参与就更不愿意回国,所以……”
话到最后又是一声叹息。
陈鲟心情复杂,老沈的话如同一片阴霾覆在他的心头。
当年他出国,颓唐了好长一段时间,老沈告诉他可以归队时他还不屑一顾,接连拒绝几次,他现在才知道这个机会是她低声下气换来的,心里不免堵得慌。
他身形一动,欲要离开,老沈喊住他:“去哪啊?”
“找她。”陈鲟偏过头说:“你就当我违矩吧,停训还是离队都行。”
“你先给我站住。”老沈训了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叛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递过去,“不拿手机怎么联系人。”
陈鲟怔忪。
老沈说:“刚才开会我就提了,让你休息一段时间调整状态,过段时间再归队训练,你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陈鲟接过手机,欲言又止,最后别扭道:“谢了……师父。”
老沈哂笑,拍了下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人生很短的,别和自己过不去,该珍惜的好好珍惜。”
陈鲟缄默,朝老沈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他驾车离开基地,直接去了滨海区,苏新七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身边人的联系方式,车到了她居住的小区外,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连她住在几栋几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