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新七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萧索。
“真乖。”陈鲟看着她忽的笑了。
苏新七皱皱眉,看他仍是惯常的轻佻,心道是自己看错了。
陈鲟搬上椅子,跟着苏新七进了屋,屋子小,平时为了方便,苏二叔都不摆桌子,自己凑合着吃就是了,但今天难得来了客,他摆上一张四方小桌,桌子一撑开,更显屋子逼仄狭小。
“小鲟,来,坐这儿。”
苏新七不想和陈鲟挨着,正要在他对面落座,就听二叔喊她:“小七,你坐小鲟边上,我开电暖器,这样正好能照着你们两个。”
苏新七是有点冷,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依言坐在了陈鲟身边。
苏二叔把电暖器放在两个小孩中间,开到最大功率,“海上冷,别冻感冒了。”
他又问陈鲟:“小鲟今年多大了,会喝酒吗?”
“会。”陈鲟只答了一个问题。
苏二叔眼开颜笑,转过身抱来一瓶酒,拿来两个杯子,坐下就倒,“来,会喝酒就太好了,陪叔喝一杯。”
苏新七忍不住开口:“二叔,这是白酒。”
苏二叔倒酒的手一顿,看向陈鲟,用眼神询问。
陈鲟反倒看向苏新七,笑了笑,说:“没关系。”
苏新七再不开口,说多了显得她多关心他似的。
“这就对了,男人不能说不行。”苏二叔嘴上是这么说的,还是只倒了小半杯给陈鲟,他自己那杯则是满满当当的,“冬天海上冷,不喝点酒夜里睡不着,冻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