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现在这般。
尤晏踩架子鼓踏板似的,点两下椅子底梁,冯师延像坐三轮车斗过石子路,颠簸一下,但没掉下来。
“我也没变化啊,我也精力旺盛。”
他笑容半熏,喝下一口啤酒,还朝她挑了下下巴,做了一个“ua”的口型。
冯师延也望着他笑,歪头靠在他的胳膊上,尤晏顺势圈她过去,把“ua”送到她红润的双唇上。
冯师延坐直跟他干杯,喝完一口忽然朝着窗户短促地“哦”了一下。
“好像下大雪了。”
尤晏也望过去,玻璃窗边缘积了一线的雪,大雪纷扬,像大刀阔斧锯木头溅出木屑。
冯师延不由想起g市不及格的冬天,虽然没有留下正面的过年记忆,她还是挺喜欢南方气候。
“我们明年圣诞,去澳洲冲浪吧!”
冯师延的理想主义通常存在于脑袋,计划落地才会宣布,初次主动跟他提起一年后的事,尤晏有种被承诺的欣然。
他郑重应道:“好。”
冯师延说:“叫上姣姣和lon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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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晏上半年取得硕士学位,下半年继续在a大攻读博士,想利用暑假空闲回一趟国,算来他已经三年没见过巧奶奶。
冯师延没有假期,便没有一起。尤晏回去三周,她周末会去一趟尤晏家,给馅儿添粮换水,清理猫屎,尤晏回来前的周末请人做整屋清洁。
以前尤晏短途旅行,不超过十天会留馅儿在家,备足粮草,再久便送晏茹家寄住。晏茹这段时间一直在法国,只能冯师延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