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另一手掺和着给她捶腿,放肩膀那只也不禁按揉, 说:“我努力当个小天才, 跟姐姐一起毕业。”
冯师延没问过他毕业后的意向,究竟是留德还是回国, 回国是自己找工作还是到家里公司。
四五年后的事情太过渺远,冯师延四年前还想不到会出国, 只希望在喜欢的家乡,干喜欢的事。
她很喜欢当下的生活模式, 未来有个大致方向——继续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做喜欢的事——这便足够。
“能一起毕业最好,不能也挺正常,不要给自己额外的压力。”
冯师延宽慰他, 然后话锋一转,突然说:“最近半年的次数和质量已经顶过去两年。”
尤晏只捕捉到后面一个关键词,姐姐的肩膀不帮捏、腿也不帮捶了。
“质量不是一直挺好,稳步提升的吗?”
冯师延提醒道:“过去两年次数为零,哪里来的质量。”
“……说得也是。”尤晏肘搭靠背,手撑脑袋,笑望着她。
提到这个话题,尤晏想起结扎的小秘密,冯师延还不知道。现在话题合适,但时机不对,他们还在学业上升期,横亘前头的依然是异地问题,远不到谈论生育的时候。无缘无故提及,总有邀赏的意味。
结扎只是上了一道隐形保障,并不改变亲密时显形的措施,说与不说结果没什么两样。
尤晏抿抿嘴,咽下秘密,随手抚摸她的膝盖,旋即绽开笑容。
尤晏入乡随俗,从市场拉来一棵两米高的圣诞树,和冯师延一起装点。
刚进屋的树还带着屋外的凉意,馅儿在旁仰头观测,似乎琢磨这“绿巨人”是否能当猫爬架。
冯师延故意弹动树枝上的小星星,馅儿锁定目标,调整四肢发力角度,乍一眼像微幅扭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