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说:“是沐浴露,我洗的时候才想起没跟你说。”
“没事,用错的话,反正一会还要再洗一次。”
想到“再洗一次”之前的事,尤晏动情吻了吻她。
她丢开手机,躺平望着他,手又不自觉玩上他的脸颊和耳垂,“这两年你有别人吗?”
尤晏语气忽然变冷,眉宇微蹙,“可能吗!”
“那就好。”冯师延支起脖颈吻他,尤晏还没攒出规模的脾气忽然泄下去,他迫不及待接纳她,回应她。
白t恤之下空无一物,尤晏也很快蹬掉自己的一切。
他们像一对舞伴,两年没有合作,以为对方早已忘记舞步,相携起步那一刻,肌肉记忆复苏,从彼此的角度、节奏和力度里迅速找回曾经的默契,毕竟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练习对象与老师,早已熟知套路。
来到边缘,冯师延提醒他,“拿套。”
盖在身上的恒温被子站起来,喉咙含糊出一个“嗯”。
冯师延说:“我背包里有。”
尤晏一愣,说:“我也有。”
对视一瞬,两个人分别撩来各自的书包,像一起去郊游野餐,把宝藏掏出来,卖弄自己带来的好东西。
冯师延的两个盒子有些扁,塑封膜还完整,有荷兰语也有中文,“普通大号,超薄太容易破我就没有买,还有你喜欢的樱桃味。”
尤晏那边盒子比较小,胜在数量,他一样一样摆出来,念出包装上她不懂的德语。
“波纹,颗粒,芳香,还有夜光……这次你来选,任何一种都可以。”
第一次的记忆浮现,冯师延像个炫耀彩虹糖的姐姐,问他要什么口味,尤晏赌气说不要她的,他也有。时间太久,有些模糊,相似的场景串连过往与现在,清晰了过往,深刻了现在。等明明白白区分两份相似的记忆,恍然发觉竟然过去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