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说:“我确实挺‘幼稚’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我现在‘成熟’了,想法只会更坚定,不会消失。我不喜欢小孩,更不想自己生养一个。我不是为了气你才结扎,而是我结扎不巧把你给气着了。”
结扎结扎结扎——
传进尤立人耳朵跟“阉割阉割阉割”一样,谁沾上谁太监。
尤立人咬牙切齿,又无济于事,只能咬定一个具有安慰性的答案。
他轻蔑地笑:“你就想趁我今天生日刺激我,编故事来哄我,是个男人哪舍得拿自己命根子开刀。”
尤晏幽幽道:“你不是说我不像男人么。”
尤立人:“……还有谁知道这事?别到处嚷嚷,你不嫌丢脸我还要脸。”
巧奶奶以前跟他说,大家性羞耻观太重,结婚前扭扭捏捏,闭口不谈,纯洁保守,结婚后谁家流了几胎、谁家媳妇上环、谁家男人造子无能,谁还不心知肚明。
尤晏把手机一转,刚从冰箱拿出来两瓶啤酒的路弘磊进入镜头,他举起一瓶和屏幕里的尤立人隔空干杯——
“叔叔,生辰快乐!”
尤立人:“……”
快乐不会再快乐,红事没成白事他就感谢这位小祖宗了。
尤立人挂断视频,跟信号无能,突然断掉一样。
路弘磊分尤晏一瓶,两人碰杯,瓶口白汽一起交舞。
路弘磊坐到他旁边,问:“话说回来,你到底躺着还是走着出来?”
尤晏回忆片刻,说:“腿软,坐了会轮椅。”
路弘磊轻轻咂舌,再度碰杯,“为你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