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立人:“……”
他倏然收起潜在的扇耳光武器,潦草对折,一个字母也不给巧奶奶看看。
尤立人负气上楼。
巧奶奶朝他背影努努嘴,“小气鬼,喝凉水。”
尤立人把病历复印件喂给碎纸机,打开笔记本搜索输精管结扎相关信息。
男科医院的推广占据搜索结果首位,他每看见一条相关链接,鼻腔就像多塞进一颗黄豆,一颗两颗三四五六七八颗,还是浸水后慢慢发大的黄豆,越来越窒息。
尤立人浏览几处科普后,确认一个最关键的信息:非不可逆手术。
也就是说,以后若是想生育,还可以疏通;即使疏不通,也还可以做试管,跟无精绝后是两个概念。
黄豆喷出来一两颗,尤立人呼吸稍感顺畅。
部分人存在认知误区,以为男人“咻——”出来的全部是精子,前列腺液被忽略,输精管结扎乍一听像不能“咻——”一样,从而影响愉悦感,甚至粗暴把输精管结扎跟性无能划上等号。
结扎向来被看成女人的任务,男人突然替其承担,不是无能是什么。
男人暴露在外的部件何其珍贵与脆弱,直接奠定其家庭与社会地位,是以无法容忍任何负面词汇加在其上。
结扎,绝对no way!
虽然自己并非100断子绝孙,尤立人鼻腔的黄豆并未全部消失。
事实上,尤晏一天不给他变出一个孙子,尤立人的噩梦一天不会停止。
忽然间,一个新的想法冒出来:会不会尤晏弄一张假单子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