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延在派出所做笔录,碰见尚远被勒令乖乖抱头蹲墙角,她趁人不备,叫尚远一声,待他抬头,一脚踹他脸上。
“你砸我男朋友还记得吗?”
当然她很快被人架开,一边是警察,一边是潘代云。
冯师延挨警察一顿思想教育,不过估计是个人都挺想踹尚远,这一脚不了了之。
尚远交代作案意图:看到前妻和别的男人亲热,他不爽;看到冯师延一个女人办的合作社风生水起,更不爽;最不爽当然还是前妻是在冯师延帮助下离的婚,新仇旧恨,统统算上,纵火泄愤。
直至天明才离开派出所,冯师延疲惫不堪,通宵的双眼像要掉出来,步伐也有点飘。出门前带了手机,期间震动几次。第一次尤晏打视频电话,冯师延在警车上,没机会接;第二三条是语音,冯师延想着可能是登机前的话,从锁屏上看见,干脆当自己入睡,没有立即查看。
等过了五六小时,冯师延听了那两条语音,顿时燥火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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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晏登机前一晚找不到护照。
他不是丢三落四的人,证件一直放在书桌抽屉。当他把所有抽屉都翻了一遍,还是不见踪影,便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也许那天买完机票随手放在哪里了。
他把整套房子翻了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
然后,烦躁的间隙,他想到一个荒谬又合理的可能性。
除了他,只有另外一个人进出过这套房子——家里安排的生活助理,平时负责给他买菜做饭、收拾房子的一个中年男人。
他打电话把人叫来,询问,诱哄,威吓,对方死不承认。
但凭尤晏直觉,是这个人跑不了。如果他真要做,幕后指使只有一个。
尤晏打电话给尤立人,那边可能觉得天高地远,再也不用担心掉门牙,痛快承认。
“是我让他拿走的,没什么必要的事,你好好给我在德国呆着,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见那个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