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拥抱]」
将近三点,冯师延停步打字:「怎么还没睡?」
「我刚把他打了,掉了一颗牙齿」
「还拿公司威胁你,他真不是个东西,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混账话」
师延:「……」
局面似乎因为掉下的牙齿变得更糟糕。
师延:「他又打你了吗?」
yy:「他想,但我先动手了」
短短一句话里包含碾压父亲的小小喜悦,想宣告他和父亲不一样。
师延:「他会找你麻烦吗?」
yy:「我不找他麻烦就好了」
话里暗含逞能或者胜利,想到他可能会用的语气,冯师延轻轻一笑。
她每打一句话,经过脑袋和手指双重处理,过程变慢,可供思考时间增多,思路也愈发明晰。
「他本来以为我乖巧懂事,才大学毕业就答应订婚,以后应该也会乐意照顾家庭,没想到我排斥男人,选的员工都是女人,想法偏激,说不定对他的家产图谋不轨。
「女性在社会上的生存空间本来就比男性小,资源少,许多行业被男性霸占,女性寥寥可数,大家(包括我的部分同胞)习以为常,我只不过把情况反过来,为同胞争取机会,他却用‘偏激’的标签打压异党。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是一个万人集团的管理者,有二十年的成功经验,我管理不够二十人,经验不过一年,他的确对我造成思想和心理上的倾轧,让我产生过自我怀疑。以他现在的势力,只要他想,借用人脉堵死我的出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