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均匀。”
嘴上风轻云淡,心里厌透这些人车轱辘的嘲讽。他们看来珍贵而稳固的血缘式关系,在尤晏这里无理又压迫,用一种天生的无力更改的枷锁,把一群观念迥异的人硬性捆绑。朋友尚可断交,亲戚断绝来往也只是藕断丝连,时不时被迫通过中间者接收近况。
如果他以后接管家族生意,遭受群体监视就算了,他势必会陷入血缘漩涡,花费诸多气力在人际周旋上。
这么一想,逃离心情愈发迫切坚决。
尤琼瑛说:“白色能给粉色提亮,白皮穿粉色能显嫩,这款裙子我看着好像小枫去年设计的?现在不流行了吧。”
舒静枫刚好和熟人打招呼回来,路过这一段,刚想用专业观点回击她妈妈,当事人发话道:“裙子的款式也不是大米,隔了一年就能尝出陈米的味道。”
尤晏的补充像排练过,“如果皮肤黑一点就不能穿粉色,黑人模特都要失业了。”
舒静枫看着两人□□无缝的配合,拉开椅子坐到尤晏身旁。
“话说回来,我倒还真喜欢请漂亮的黑妹,腕部轻松过裆,手长脚长,身材比例特别棒。”
冯师延隔着尤晏跟她说:“我觉得她们的嘴唇特别性感,牙齿比牙膏还白。”
舒静枫给她一个“美女所见略同”的赞许神色。
巧奶奶说:“我们女孩子不管怎么样都很好看啦!”
尤琼瑛再一次被甩到话题之外。
周围唯一男孩子,尤晏摸摸自己的薄唇,瞪着冯师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
“我的嘴唇不性感吗?”
冯师延还想跟巧奶奶说话,稍稍挡了一下,小声道:“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