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玩乐心情去了大半,找其他人敷衍打了几杆,回来被告知江笑雯和万欣有事提前离开。
其他人也许事后会听说他和江笑雯的龃龉,但尤晏不会让冯师延知道。
就算刚才打电话,他也没想煽风点火。
尤晏比较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哭唧唧跑去冯师延那里告状。
但委屈也是替她委屈,又不能坦白委屈的实情。
尤晏只想听一听她的声音,三言两语就能将堵心口的东西掏干净。
他知道她一定能够明白他,就像他觉得自己也了解她一样。
如果她在现场,她也会用同样方式回击,甚至比他更有力。
尤晏坚信这点,她会认同他的处理方式。
不禁又想到,自己既已知白手起家的艰难,放弃尤家两代建立的基础,只凭一腔热血在另一个行业开荒,是不是暴殄天物、愚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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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气候合适,虽已入夜,打球的人不在少数,半场半场成一批。
一个小时前,尤晏发消息说跟路弘磊在小区打篮球,不带手机。
冯师延起先没在球场发现目标,最后才留意到砌在拦网边的灯柱。
尤晏一身汗珠,球衣撩起大半,灯光勾勒出性感又富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他坐灯柱的水泥墩上,顺手抓扶拦网,岔开两条长腿,扭头看人打球。表情跟随球场赛事收放。
冯师延静静了一会,尤晏一直没注意到她,反倒场上的路弘磊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