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第一次来找她竟然变成“去年”的事,能用“年”来描述的事情, 总有一种岁月沉淀的厚重感,莫名令人心安。
冯师延把被子掖在腋下, 两具年轻的身体仍然保持原始状态, 不着片缕。
“大概吧……”
尤晏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发泄当初的憋屈。
“敢情我就是当了一夜免费劳动力。”
冯师延虎口楔合他下巴,捏了捏, 尤晏又故意发出奇怪的声音,像火车穿过城市路口鸣笛。
冯师延笑起来, 雪枪本在梳妆台上舔爪子洗脸,瞳孔定定望向声源, 好奇又惊恐。
他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好像吓到妹妹了。喵——”
“嗷呜——”
雪枪如见罐头,纵身飞跃,嗷地在尤晏身上落脚。
尤晏也嗷一声, 这回不像假装,是真中枪。他倒抽着气,“差点被你废了……”
“真踩到了?我看看。”
冯师延说罢要去掀被子,尤晏立刻捂死,“不给看,我害羞。”
语调恢复正常,冯师延不再勉强,认真说起正事:“明明我也有出力,最开始我在上面。”
“没听见。”尤晏倒下,拉被子蒙头,唱歌似的,“没听见呀没听见。”
冯师延说:“没听见没关系,记得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