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我妈妈走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期待过年。”
也是。尤晏不满足,也只能妥协。
“你还可以期待更多一点。”
冯师延想了想,最期待的农场也不可能一夜建成,于是问:“比如说?”
尤晏清了下干燥的嗓子,“我啊。”
冯师延一时卡壳,“什么?”
尤晏字正腔圆,“我。”
“……”
还是一头雾水,但不好再问。冯师延往上溯源,灵光一闪,完整句子应该是:你还可以期待,我。
果然是自投罗网。
甚至她连网也没撒,尤晏便一头撞上来。
她支起身,又情不自禁捧他脸捏耳垂,就像提起烧锅总要捏着耳朵似的。
她凑上去,亲他一口,尤晏嘴角出现被点开的涟漪。她轻磕他额头,鼻尖相触,气息交络。
“这不有了吗。”
简短的一句话轻巧化开尤晏的疙瘩,这下,他真被她拴住,从放养的小绵羊变成忠实的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