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愿望哪来失望。”尤晏生硬强调,想平衡刚才听见那个名字的不爽。
冯师延的眼神跟她性格一样直接, 尤晏觉得自己坚持不了三秒,就能给她识破逞强。
尤晏转开眼岔话题,“你刚看到我跑没?”
冯师延扯扯他外套,同时问:“你冷不冷?”
尤晏低头看着她的手,扑哧笑了,自己关上拉链。
“你好像我奶奶天冷喊我穿衣服。”
冯师延默默将手收进衣兜,好像那里藏着一只可以暖手的烤红薯。
短暂寒暄化解久未相见的尴尬,沉默蔓延,别扭又似薄纱蒙上来。这回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亲密却没适合场合。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目光飘到新诞生的冠军身上。
尤晏得承认,有一点点想她,仿佛落笔时晃神,将毛笔的墨洒到宣纸上,墨点晕开。然而落笔后才晓得,不止那些零星墨点,每一笔都是她,点是偶尔想起她时的颤抖,撇是想念无处安放的挥洒,捺是想见不能的无奈收笔。
尤晏抽出她的手,把自己的变成她那只烤红薯,一块兜进口袋。动作那么自然而然,好像真就是把烤红薯装进口袋。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好完整赶上你的比赛。还是像高中一样厉害。”
唇角自得微翘,尤晏说:“比那会儿还快零点几秒。”
“还是校记录保持者?”
“那当然,大一就是。”尤晏说,“这里总体水平太菜,取消了女子3000男子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