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来看,性格真是恶劣啊。”太宰治说道。
宴会期间,中途有几个小妖不知道从哪得到了风声,潜入的场家想劫走碎月,但都无一例外被的场家的式神捉住,惨遭封印。直到最后,也没谁见到碎月的影子。
“喂喂,我们要继续这样等下去吗?”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会场的美食已经被斑吃遍,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猫咪,”太宰治微笑将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噤声,“放心,就算是我们想等,的场家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的场家的人就宣布聚会进入尾声,准备清场赶人。
“赶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留下的才是真正想争夺碎月的人。”太宰治兴味盎然道。
谈话间,的场等人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只留下一些低等式神清场善后。
阴冷的地下室贴满了符咒,封锁紧闭着,只有墙壁点燃的明火,带来寥寥一点温暖。地下室的窗户很小,只有一缕细微的月光渗透进来,照射在被囚禁的青年身上。
青年有一头细长霜发,让人怀疑他是否曾遭逢大变,致一夜华发。
他脚踏木屐,穿着一身全白和服,与霜发相得益彰,削弱了绮丽之感。从和服袖口中露出的手,在皎洁月光下,折射出霜雪般的色泽。只是这双手被符咒封禁着,丝毫无法动弹。
他面容皎白,是不见日光的病态苍白。眼角一颗红色泪痣点缀,增添了一点红润气色。狭长的丹凤眼风流蕴藉,艳色横生。
他像一把未这样出鞘的妖刀,锋利而妖冶;又像怪诞故事中,引诱人堕落的艳鬼。
不同于名取周一之前的草率假扮,只需一眼,便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碎月。
恍若神明,恍若妖物。
“嗡——”
地下室的房门被打开,的场静司和中年女士前后走进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对方:“还不肯把东西交出来吗?”
“我凭什么要把妖力给你们。”碎月漫不经心回道。
“不是要你的妖力,而是要增强你妖力的宝物,”的场静司摇头,“不要偷换概念。”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我的东西,冠冕堂皇的强盗。”碎月勾唇冷笑。
的场静司按着他的肩,语气平淡,“不交出来,可是会受很多苦的。”
旁边的中年女人冷声道:“家主,不如给他一点教训。”
的场没说话,只是看着碎月的脸,等着对方的回答。可惜无论怎么等,得到的都是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