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小七完全变了样。
其实,身形样貌变化倒不是很大,任外人看到了,还是能一眼认出。
可是,日常相处才知道,小七是那种由内到外的气质大变,就连谈吐也大不同以往。
尽管阮小七刻意在兄长面前卖乖,家中的饭食也半点不挑,但阮小二仍觉得这不是他熟悉的兄弟,其人明白小七已经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里了。
直到阮小七接走了老娘,阮小五才灰溜溜回到家,他其实远远的偷瞄过小七,受到的刺激比二哥还要强烈。
其人回来的时候,已是一身酒气,当时还算清醒,知道回家,但躺下后就人事不省,足足睡了两天才下床。
阮小二管得紧了后,小五好赌的习惯早几年就戒了。
这次大醉后,连酗酒的毛病也一并改了,从此老老实实打鱼,老老实实过安稳日子,去年还在二哥的张罗下娶了亲。
“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一奶兄弟,小七还能不认你这兄长不成,倒是你去了那边,可不能再犯浑给小七找事,找个正经事做,好好过日子。”
“俺理会得,哪里还敢给自家兄弟惹事!二哥,小七现在是比知州老爷还大的官,听说富贵人家要有好家风才能长久,你说俺们现在算不算富贵人家了?”
富贵人家?阮小二有些迷茫。
若是按照七八年以前自己的见识,莫说如今的阮家,早几年也能算富贵人家了。
但他自己不敢作威作福,也没在小七身上看到半点富贵人家才有的“贵气”,他也不能确定自家算不算富贵人家。
同舟社的发展太传奇,他却从来都没有真正进入这个传奇之中,如何能够看得懂?
“算是吧。”
阮小二不太确定,小五和浑家已经收拾妥当,乃送二人出门。
“梁山送人的队伍快出发了,你们路上小心,安顿好了就给我回个信。”
“二哥、二嫂保重。”
同一时间,郓城县的一对兄弟也在商量家族的长久富贵大事。
“四郎,最近风声不太对,衙门公务繁忙,我走不开,家中的事有劳你费心了。”
“兄长说哪里话?若是没有你在衙门中顶着,哪有家里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