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也只是比辽金两国稍好一些而已。
以京东两路和淮南两路为例,今年开始推广“公田所”的政策,取得巨大的“经济效益”。
秋收过后,解送东京的税赋秋粮大增。
四路的百姓则叫苦连天,为了逃避沉重税负,不少家资浅薄的中下户沦为流民。
投奔梁山的流民暴增,同舟分社压力骤增,田异来信说,这种情况估计还会持续,并进一步恶化。
为了不让梁山水泊成为民乱的策源地,同舟社梁山分社负责人田异把大量的精力花费在流民治理上。
三个月之内,梁山分社接连向之罘湾紧急输送了一千多人——超过以往一年的总和。
其实,各地上户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官府为了收税方便,租种荒滩的政令下达时,首先想到的便是钱多人也多的上户。
就连在郓城县人面颇广的“托塔天王”晁盖,也不得不接受一百五十亩荒地的摊牌任务——这还是他的好兄弟宋江在县城上下关照的结果。
若不是这些年好歹积累了一些家资,晁天王也许受不了这鸟气,直接带着人去了之罘湾,投奔名传天下的徐泽了。
其实,宋押司最近也过得很不舒坦。
对其颇为信任的县令时文彬迁职了,新来的县令姓赵,是个想有所作为的世家子,对宋江这些“奸滑胥吏”百般防范。
其人还带来了两个家丁,名为赵能、赵得,均授予县衙“都头”之职。
这二人为赵县令马首是瞻,对宋江这个郓城县“首吏”则处处防范。
本为其人助手的同房贴书张文远,也因为给阎婆惜“解乏”一事交恶,
见着新县令对宋江如此明显的态度,自是上窜下跳,就想搞掉黑三郎。
宋江年龄渐长,一事无成不说,还尽受小人的腌臜气。
但为了极为渺茫的前程,却不得不一忍再忍,养气功夫倒是又精进了几分。
六月十二日,天子下诏“堂吏迁官,至奉直大夫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