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荼丹赶紧命卫兵开门,自己也小跑过去迎接。
来人共有十四人,并未下马,领头之人举起手中腰牌展示,道:“我乃反间司刺奸使石秀,谁是营官?”
时荼丹努力调匀呼吸,答道:“下官就是,下官时荼丹,见过贵使。”
石秀居高临下,神态倨傲,继续问道:“汉营官在何处?”
“汉营官马棠今天休沐,回来苏城过节了。”
“过节?哼!”
石秀语带嘲讽,命令道:“命营中人马速回各屋,无令不得出门,在职管事人等到你帐内听令!”
“是!”
时荼丹不敢询问石秀究竟何事,老实传令。
不多时,寨内观灯的兵士全部散尽,各自回屋,时荼丹带着七名属官进了大帐,石秀已带着四名随从候在帐内,其余人则守在帐外。
“人都到齐了?”
“没,没到齐,还,还有三个。”
见石秀这阵势,时荼丹心里越发惶恐。
营寨内虽然分成两半,奚、汉分开驻守,但苏州有几百年未经战火,战备制度早就荒废。
虽然辽阳府动乱在前,但事不到头上,根本没人急。
平日里管理本就松散,今天又赶上上元节,正常请假的,私自溜号的,出去了又回来,回来又出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事发突然,时荼丹也搞不清楚其他人究竟去了哪里。
石秀不耐烦地道:“那就再等一会,哼!”
又过了好一会,一名军官醉醺醺的撞进帐内。
“不等了!”
石秀道:“本使得到密报,营中有人勾结乱贼,意欲在子时内应外和,夺取营寨,焚毁战船。究竟是谁,自己站出来!”
这谁敢站出来?
水师奚、汉各半,平时就有嫌隙。
这会,帐内众人更是看谁都觉得有问题,为安全起见,均不自觉的离身旁的人远一点。
此时天刚黑不久,离子时尚早,但时荼丹守营有责,却是不敢耽误,吞了吞口水,小心地问:“贵使,消息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