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聪明人会花费精力,为了一个无用的人做无用的事。
宋江一直坚持做人的交换原则,他虽是“及时雨”,却从不给人无缘无故的好,也不相信别人会对自己无缘无故的给予。
自己对梁山,或者说,对已经搬迁了的同舟社,能有什么用?
若是两年前,自己确实可以为梁山做不少事,现在的梁山,背靠徐泽这棵大树,还需要宋江做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宋江陷入了自己的悖论中,以至于呆愣当场。
“押司?”
“啊!在下失礼了。”
待回过神来,宋江连忙施礼,道:“婆惜便在此屋,只是房中凌乱,还请张员外在外稍待,在下先回屋里整治干净,再请员外入内。”
“无妨,有劳押司了。”
屋内,“小张三”张文远与阎婆惜随着曲艺交流的话题深入,已经越坐越近。
一个风流浪荡子,一个久旱盼甘霖,干柴遇烈焰,正是天雷勾地火,若不是守着门的阎婆一直说宋三矮子还在街上未走,二人早已经上楼做成了好事。
宋江匆匆回来时,“小张三”和阎婆惜皆是憋了一肚子邪火,眼珠子都快烧红了。
“文远,时相公明日要点校六至二十三号钱粮文书,劳烦你现在就回去整理,我稍待也来。”
张文远虽然对宋江的了解失于片面,不知道其人的真正手段,却不是傻子,身为情场浪荡子,今日宋江带他来此处的目的,刚上酒桌他便想清楚了。
只是没料到这黑厮忒般无礼,自己都已经箭在弦上了,你却突然跑回来,赶我回县衙查文书!做人怎么能这样!!!
“小张三”张文远恨恨地出了门,就见着还在街上等宋江的张三,猜测此人就是坏了自己好事的贱人,一肚子邪火发泄不得,只想一刀砍了对方。
只是张三一身贵气,还有车夫侍立一旁,张文远自是不敢真去招惹。
张文远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回身,快步上前,朝张三躬身行礼。
“在下宋押司同房贴司张文远,贵人可是要寻押司?”
“已经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