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坐着的沙发同对方的沙发是对立面。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丝毫不差的落入眼帘，许言蹙了下秀眉，腹诽着第一单生意就这么难搞。

“许老师，犬子就拜托你了。”

张先生语重心长的拍了下许言的肩膀，后者轻点了下头，站起身来目送着对方离去的身影。

“明轩同学，下面我们就先做套练习题。”

许言坐回沙发正儿八经的从公文包里掏出摞卷子，又拿出纸和笔。然后他就感受到头顶传来压迫感，紧接着桌面映出人影。

眨眼间，试卷就被撕扯的粉碎，似风般吹散向半空又翩然落于地面。张明轩踩了上去，在碎纸屑表面遗留下串串浅显的脚印。

“明轩同学你要干什么去。”

眼见对方要开门离去，许言下意识的冲上门板前死死挡住。

张明轩眼神一冷，双臂撑于门板前施压于眼前的对方，眉峰轻佻语气戏谑。

“橘子没吃够，要献上自己的吗。”

“明轩同学请你自重。张先生请我来是为了。”

“卖身吗。”

许言被对方气到脸颊通红，正要开口反驳之际，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张明轩低头接了电话。

“喂。我知道。这不是。嗯，成，马上就到了。你们再等等。”

挂了电话，张明轩拉过他的手腕，右手开了门，跳上了跑车。那车子瞬间就弹飞了出去，许言观察到方向盘中央是匹马高抬起蹄的图标。车窗外是景物不断后退的影像，敞篷车内唿唿的惯着风声，不一会儿就下了盘山道，距离出发点的别墅区越来越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