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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尧也道:“愫愫,快过来!不准胡闹!”

愫愫不听,发簪就抵在喉咙上,已经隐隐见血了,她身着红衣,冷风吹得长发卷起,满脸泪水道:“我说了,出了任何事都由我一人担着!我就是想出宫亲口问一问顾寒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语罢,又把簪子刺深了些,冷冷道:“开宫门!再不开,我就死给你们看!”

“开!”秦尧大声道:“快开!听公主的话,把宫门打开!”

秦辰震惊道:“皇兄,你疯了不成?如何能任由愫愫胡闹!倘若传到文武百官耳中,父皇即便再宠愫愫,定然也要治罪!”

“你没见她都难过成那样了?父皇要治罪便治我的!来人,去给公主准备一辆马车,快!”秦尧大声吩咐道。

顾寒兮刚要就寝,忽闻外头闹了起来,下人进来回禀,说是公主求见。

顾寒兮尚且不知宫里宵禁,愫愫是怎么出了宫门的,来不及多想,一手抓过屏风上的衣服,大步踏出房门。

刚好在府中迎面遇见。

愫愫眼眶通红,一看就是才大哭过的,手里攥着根发簪,一见顾寒兮的面,厉声质问:“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变卦就变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人吗?”

“愫愫,你怎么出的皇宫?”顾寒兮见太子和二殿下也来了,好看的眉头一蹙,上前一步道:“愫愫,你快些回宫,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偏不!今晚我就要说!”愫愫任性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眼睛睁地大大的,一字一顿道:“我问你,到底娶不娶我,一句话!”

“愫愫……”顾寒兮面色发白,夜风吹得他身上的素白色长衫猎猎作响,并非是他不愿娶,而是突然发病,不知何时就挺不住了,他怎么舍得让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姑娘伤心难过,怎么舍得让她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