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忙拉紧愫愫的手腕,压低声儿道:“阿愫别去,我有些体己话想你说说。我都快远赴赵国和亲了,以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父皇膝下唯有你我两个公主,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
愫愫眨巴眨巴眼睛,将计就计,同皇后说了一声,便同秦菱去了。
秦菱脸色发白,将愫愫往事先准备好的客房里引,两手死死攥拳,指甲将手心剜得出血,她也浑然不觉。
愫愫佯装疑惑道:“怎么越走越偏,这是哪里?”
“这里安静,不会有人过来的,你我姐妹好久没在一处儿了,今日便当是谈心了,以后我若去了赵国,你想见我一面都难了。”秦菱勉强笑了一声,将人往深处引了引,一边注意着左右,一边拉着愫愫往前走。
约莫行了半柱香工夫,二人便来到一间房屋门口,秦菱满脸微笑地将愫愫引入房中,自己则是站在门槛外不动。
门才被推开一条缝隙,便自里面探出来一只手臂,即将抓住愫愫的一瞬间,弄墨不知打哪儿跳了出来,一把将那手臂攥住,狠狠一折,飞起一脚将人踹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惨叫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一齐响彻耳畔,秦菱大惊失色,抬腿就要逃跑,愫愫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呵斥道:“我看你往哪里走!”
将人往屋里一推,秦菱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弄墨已将赵国二皇子制服,一记手刀将人劈晕过去。
秦菱见状,忙狡辩道:“愫愫,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此地!”
“你不知道他在此地,那你跑什么的?”愫愫能听信她的话,那才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了。
将人随手丢开,弄墨极有眼色地拉过椅子,愫愫顺势坐了下来,翘着一条腿,两手交叠地放在腿上,抬眸凉飕飕地一瞥,哼哼:“编罢,好好编,可别编的错洞百出。”
秦菱哪里见过这样的愫愫,一直以为愫愫天真烂漫,单纯好骗,没曾想她竟也有此等心眼。
出生皇室,哪有什么真正天真烂漫,愫愫即便被保护地再好,自小耳濡目染,也知晓宫里的生存法则,从前不过是顾念姐妹之情,不屑于同秦菱一般计较。
如今倒好,秦菱都敢动此等歹念,愫愫饶她,老天爷都不饶她!
曲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愫愫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二皇子,道了句“奸|夫”,又指了指秦菱,道了句“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