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年这次回答得同样很果断:“不能。”
说完之后奚年便要转身离开,然而身后柏孟辉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如果我说我得绝症了呢?”
“……癌症晚期,没多少日子了……”柏孟辉的脸上挂着苦笑,“这可能就是我的临终遗愿了,奚年难道你忍心吗?”
奚年还没来得及回答,靳朝已经忍不住了:“你他妈玩道德绑架玩上瘾了是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和奚年做朋友?!”
靳朝每骂一句,柏孟辉的脸便白一分,但他依然固执地盯着那个背影——他印象里的奚年嘴硬却心软,他一定会……
“不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打破了他的幻想,柏孟辉的眼神变得有些错愕。
奚年这次没有转过头,因为身后这个人再也不值得他回头:“就算你今天死在我面前,我的回答还是这一个——不能。”
声音里的冷漠让柏孟辉想起了那个刚刚转来和他还不熟悉的转学生……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一切又永远无法回到原点。
包间的门在柏孟辉的面前关上,他浑浊无神的眼睛里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亮光。
……
从那家逼仄的快餐店里出来,靳朝终于畅快地舒出了一口气:“这狗东西套路真是一个接一个,逼你原谅他还不够,还想继续和你做朋友?呵呵,真是癞ha蟆想吃天鹅肉!不对,说他癞ha蟆都是侮辱癞ha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