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以前他不会避他如病毒。
奚年垂下眸,微风从窗口钻了进来,吹拂起他额前的一缕头发扎在他的眼角处,刺得生疼。
算了,反正在发生那样的事后,他们本来也回不到最初的关系了。
战队为队员们定的是头等舱,有专门的候机室。
ldl年中晋级赛被定在离西江市有几千公里的穆川市,气候环境和饮食习惯都和西江差得很远。
所以即便晋级赛下周开始,他们还是提前三天前往穆川市。
“诶,你们知道吗?穆川最有名的就是酒吧一条街,到时候比完赛我带你们去玩吧。”尤帅坐在沙发上,撺掇着旁边坐着的奚年和余高兴。
余高兴将平板倒扣在自己腿上,推了推鼻梁上又开始下滑的黑框眼镜,神情颇为严肃:“可是穆川最有名的不是近代的数学家谈瀛洲吗?他提出的瀛洲定理在高等数学领域广受好评呢。”
其他人:“……”
尤帅看上去有些后悔,无语地抹了一把脸:“我就不该和你这个书呆子说这些,”他转过头,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奚年,“年年,你陪我去吧。”
奚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用樱桃木制成的长条咖啡桌另一头的靳朝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想去什么地方就自己去啊,还要人陪?你是小学生吗?是不是去洗手间也得找人陪?”
奚年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坐姿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一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正转着原本搁在桌上的点单笔。咖啡色的笔在修长的指节间翻飞,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靳朝身高超过一米九,肩宽腿长,候机室的沙发对他来说有些矮,一条腿委委屈屈地向前伸,另一条腿则屈膝翘了二郎腿。明明不是一个雅观的坐姿,由他做来,却莫名有几分落拓不羁。
“你才小学生呢,”尤帅跟他斗嘴斗得多了,也不再动不动就真情实感地生气,反而因为想到一件事,嘴角恶劣地往两边扯,“连攻受都不懂的小学生。”
“谁t……”反驳的话到了嘴边,靳朝还是硬生生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