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必要,贾琏是不想得罪贾珍的。
他拒绝的理由,有理有据,即便是贾珍也挑不出错来。
“倒是哥哥我没什么眼色,搅扰了琏兄弟读书,是我不好,”贾珍虽然不喜欢读书,但却不会阻拦家里的人读书。
他虽没什么本事,但也清楚,家里有人做官,和没人做官,是两个样子。
“这样,等后年秋闱结束,我再请琏兄弟吃酒。”贾珍笑道。
贾琏笑了笑,“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呢,现在就请我吃酒,也太早了,等秋闱放榜之后再说吧。”
“也行,”贾珍也不挑事,起身道,“我今儿就是来看看琏兄弟,既然琏兄弟要攻读,我就不打扰你读书了。”
贾珍告辞离去,贾琏送走了他,便去了书房,吩咐幽竹,接下来几天,不见客了。
九月十五是东府老太爷的生日,因不是整生日,也不能大办,但贾珍还是办了个家宴,请了戏班子来府里唱戏,将西府的众人都请了去。
贾琏自然不能缺席。
酒过三巡,贾珍端着酒凑了过来,唉声叹气,“琏兄弟,哥哥我心里苦啊。”
贾琏心里翻白眼,面上却挂着虚假的笑容,“大哥这是怎么了?”
“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前两天我都准备好了,去玄真观接我爹,差点没被打一顿。”贾珍哭丧着脸道。
贾敬觉得他打扰了他修道,什么生日不生日的,贾敬全然不在意。
贾珍是直接被赶出玄真观的,当真是赶,没有一点虚假。
贾琏心里清楚,原身比贾珍足足小了十岁,但关系却非常不错。
大抵应了那句‘臭味相投’。
只不过他的到来,将原身的命运,拐到了另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