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说这回不
是馊点子。”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伸手从桌上拿过拆信刀拆开信上面的封口,亚历山大捏着里面那张薄薄的信纸,突然有些犹豫是否要拿出来,他又是否有勇气拿出来。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缓慢却又坚决的将那张纸拿了出来,在亚历山大的注视下展开了它,看上面那几行短短的字迹,亚历山大看着信纸也看着琴酒的手,看青筋在上面凸起来,信纸被捏皱了一个角还保证这他能看见。
下一刻,亚历山大将那张纸抽出来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上面的话无非是很简单很简单的,总共就是他们要怎么离开,该和瓦西莎说的人又会怎么说,他们未来又该在什么地方,一切就是这么简单,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嘁。”
人总是贪心的,给了一天就想要一年,给了一年想要两年,给了两年想要一辈子,但是贪欲不可能永远的被满足,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毒打的,例如,从正视自己的未来开始。
“瓦西里在上面有说什么时候走吗?”亚历山大压根没怎么看清信上的字迹,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一年前他还会因为无处不在的监视而愤怒,现在他看见监视者还能上去友好的打个招呼,何况这种既定的命运,他早就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生气愤怒。
“并没有,但我想他明天晚上可能又会像啄木鸟一样敲窗户。”
“他再来敲窗户我就把窗户砸在他脸上。”
好像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室内安静了一会儿,亚历山大带着点儿犹豫的捡起垃圾桶里那个纸团,展开看了看信上说的话又丢回去,对着不知道沉思什么的琴酒问道:“确定要像上面这样?”
“离开,再也不会相见,越繁琐越会让人感到痛苦与难受,在故事要结束的时候故事就应当结束,萨沙,你学过的,这是最好的方法。”
琴酒睁着眼睛看他,墨绿色就像松树的海洋波浪起伏,却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只是盯着亚历山大的眼睛,到他将头扭转到一边。
“你永远是最正确的,最聪明的,最对的。”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安静,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亚历山大自己在那边把自己的表情皱成一团儿纱布裹着的乳酪,琴酒最终起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