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法斯特对着满纸花里胡哨的墨水痕迹端详片刻,仿佛他可以从墨水里看出一朵花来一样与它对视良久,最终选择加上几句索要实验资金的话和一个没有必要但很有礼貌的后缀。
他看的不是花,是马上要到手的巨额金钱。
科研是烧钱的,他不介意多烧一点,烧的越多越好,反正他那怕死到极致的老板听见实验进度被耽误就像他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要多少资金都敢往账面上发。
于是侧面造就了不论多少钱法斯特都敢往纸上写的臭毛病。
法斯特一度很好奇自己这位老板拥有多少财富。
“好了……该去看看我们可怜的小白鼠了。”确保信件密封好后,法斯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收拾好桌子上的零零碎碎,将信件塞进内侧口袋里,随后在转身推开门的时候把信塞到一旁安静当木桩的黑衣人手里。
都走出几十米的路,法斯特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停下脚步又折回来,对着门边安
静当木桩的黑衣人伸出手,示意他把信件递还给自己,拿到信件后就急匆匆的走进室内,“啪”的一声合上了门。
“我似乎忘记说对他们的后续规划,或者说畅想?您或许还记得我当初捣鼓出来的衍生药物?作用是强化人副作用是把人撑死那个,菲尼克斯的衍生药物虽然不能作用在您,或者什么士兵身上,它太过于强烈了,只会把一个成熟的生命撑死。
但是小孩子完全经受的起这样的改造,温和的改制药物只能起到对身体好的作用,但最开始的衍生药物对身体的改造在有些定义上可以达到类似于人类极限的标准,只要再附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小训练。
大家都知道的训练。组织的目的不能单单概括为我手头的活计,时间是最为贪婪的恶兽,最难的不是时间而是如何保住时间与生命。”
墨水重重的在纸面上洇出一个圆圆的墨点,法斯特沉吟片刻,提笔继续书写下去。
“一个,两个,三个,完美的战士,何况他们太小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本就是人造的特殊情况,他们的情况已经无限接近于那个环境,条件也相当符合,想想看,乖巧听话的……您完全可以相信我。”
笔尖隔着一张纸与桌面接触的声音就像什么啄木鸟在啄木头,也像是狂风暴雨落在窗户上,法斯特的笔记越来越急促,仿佛背后有一只狗在对着他握笔的手虎视眈眈,不写完就会死那种。
虽然对于法斯特来说,如果不能写完可能真的会想死。
写到最后的字母的时候,法斯特已经抛弃了所谓花体字的文明优雅,字迹和他赶课堂记笔记的时候差不多的丑陋,而法斯特本人的笑也丑陋可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