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来的非常快,非常非常之快,就像他们蹲守在咖啡厅外的树丛里就等那一声尖叫穿透空气到达每一个人的耳中,然后迅速的拉起警戒带把发现尸体者从不知道哪个偏远房间里带出来,尸体也不带回警局,就在这里现场断案。
“我有点好奇。”亚历山大戳了戳琴酒放在桌上的手,侦探,严格来说他也能作为侦探而存在,痕检与审讯也是特工学习科目之一,而他学习的非常好,例如进门时看见匆匆出门去的少女,和角落里那位黑裙子的女士。
这边的亚历山大还在思考要不要围观一下破案,那边的警察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这桌奇异的客人上。
他们太特殊了,正常人遇到凶杀案件早就惶惶不安,而他们还坐在这儿慢慢喝咖啡,仿佛一点没受到影响。
“oh……我就知道。”他是否像个好人不好说,但琴酒绝对不像个好人,看着向这边走过来的警官,亚历山大发自内心的发出了一声哀叹。
“我不认识那边的夫人,也不认识死去的先生,更不认识那位被隐瞒的女士,警官,去问该问的人。”他当然知道那边站着的警方现在一头雾水,但是揭露一下信息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只会让他们能够早些离开,而不是坐在这里等待愚蠢的调查。
情杀,但凡拥有眼睛都可以看出来的情杀,多么伤心决绝的姑娘,多么慈悲哀伤的女士,那位不知名的死者先生实在是罪大恶极。
他虔诚哀悼了三秒钟这两位女士的美好青春,就将注意力转移给了面前剩了一半的提拉米苏,室温状态下哪怕是开着空调,这盘提拉米苏的口感也在逐渐变差,如果警官先生再在桌子前多停驻一会儿,那么他就要换一盘了。
“您是侦探吗?”这位警官似乎有些犹豫,亚历山大也不知道他们对侦探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我只是一位爱好者。”他耸了耸肩,爱好不明说出来谁也不知道是福尔摩斯爱好者还是他这样的“爱好者”,当务之急是让警官解决这场难言的情人恩怨,而不是就着自己的观点述述而谈,他的提拉米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腐败的时间做斗争。
为了今天最后的快乐,亚历山大伸出勺子指了指角落的那位女士。
警官知道她,在他们刚到达这里的时候,这位女士就拽着他的袖口询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得知发生的事情后就失魂落魄地走回去坐在那里不动了。
后藤真,活在东京都内的一位普通白领,咖啡厅的主人近藤先生是她的男友,休闲时看望男友却出了这样恶劣可怖的事情,她坐在座位上神思不诸已经许久了,被攥紧的包带上也留存着不少的汗渍。
“后藤小姐?后藤小姐?”来找亚历山大的警官,田中警官,轻声喊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放大了音量,就看见了后藤真兔子一样几乎要跳起来的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