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食言。”嘉柔猛地抱紧了他,嘴唇胡乱贴上他的脸,去亲他高耸的眉峰,坚挺的鼻端,再往下,滑过下颌,她拨开他的衣襟,亲了亲那块伤疤,哽咽道,“你别再受伤了。”
被她亲吮着,桓行简喉头微动,他摩挲着嘉柔后脑勺的青丝。终于,抱着她缓缓躺下,一个翻身,欺压上来,眼睛亮得逼人:
“柔儿,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好好教养我们的儿子,好吗?”
嘉柔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她嘴巴蠕动,似乎想说什么,桓行简忽一阵莫名的心悸,旋即堵上了嘉柔的唇。帐子垂下,笼盖这一方天地的无限春光。
这一夜,嘉柔被折腾得太狠,等迷糊醒来,觉得鼻底尽是馨香。她睁开眼,倏地坐起,鬓边桓行简临走前给她簪的栀子花掉了下来。
窗纸那透亮。
她眨眨眼,忽然赤脚从床上跳下来,甲胄不见了,环首刀也不见了。唯独书案上留了张字笺:
手中栀子花,放下正不易。
“大将军呢?”嘉柔捧着字,仓皇地问道。
“大将军已经走了。”
嘉柔泪水滑落,打湿了字,也打坏了字。她哭许久,最终把眼泪擦干净打起精神将大奴抱到怀里,柔声呢喃:
“你爹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们在家里等他。”